以下內容過度肉慾 血腥 思想不正 請斟酌觀看

 

〔序〕

滴…滴…答…答…

「俞定延…」她撫摸著她冰冷的臉頰,一滴一滴的紅雨自手腕上鮮紅的裂縫落下,淌流在她殘破的面容上。

「我們終於…要永遠在一起了…」手中小刀不偏不倚墜落,插入她的咽喉,顫抖的聲音逐漸虛弱,她開始劇烈抽搐,瘋狂的搖動懷中支離破碎的她,那雨點化為傾盆大雨,染紅了兩人赤裸的肌膚,匯流成溪在地面上擴散了一大片。

滴…滴…答…答…

〔一〕

桃,她變了。

看著停機坪上來來往往的飛機,手中機票被我出汗的手掌蹂躪的皺褶不堪,不安焦躁的情緒在大腦中蔓延。故土的一切又湧上心頭,揮別家鄉兩年,巷口那家喜歡的麵店是否依舊生意興隆?鄰居家的黑狗是否又生了一窩小狗?父母臉上的皺紋是否增多了?而那個我日夜惦記的女人——平井桃,她又是如何呢?

兩年前我在父母的安排下遠渡重洋來到這兒讀書,斷絕一切的金錢支用與聯繫,就是為了讓我與桃早日分手,但我們選擇了與距離對抗,開始了一段相距千里的遠距離戀愛。

結束一天的行程,我都會打一通電話給桃,和桃分享一天的種種,即使在忙碌也從來沒有間斷過一日。

但是近來桃的語氣變得興致缺缺,講幾句話就急著掛下電話,就連傳訊息也好幾天不讀,詢問她時她總是有千百種辯解的理由,明明沒有爭吵也沒有芥蒂。我敏銳的第六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,卻怎麼也想不透令桃產生重大改變的原因,疑惑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,我決定在七夕那天用打工轉來的薪水買一張機票飛回家鄉,一面是陪桃度過情人節,一面是要釐清她變得奇怪的原因。

坐在機艙座椅上,徬徨的氣氛仍在空氣中彌漫著,我慣性的咬著筆桿,隨著耳機裡嘈雜舞曲打著不耐煩的節拍,恨不得時鐘跑得快一點,立刻抵達目的地。

受不了遠距離?
累了?
劈腿?

我甚至已經做好萬全的心裡準備今天就是我倆的分離之日,木質筆桿被我咬的齒痕遍佈,我仍然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。

下了飛機,我以火速攔住了計程車,最好趕在桃的閨密們約走她之前抵達她家,以免我今晚的七夕驚喜計劃失敗,途中我還不忘請司機停車到一旁花店買了一束九十九朵的鮮紅玫瑰。

我捧著玫瑰花束,戰戰兢兢的走上老舊公寓陰暗的階梯,桃的家我已經走過了不下千次,為什麼握著扶手的手出汗了呢?

不尋常的異樣感,也隨之撲面而來。

相信我,我的第六感很準確的。

“桃,我回來了,七夕快樂…”我在腦中不斷練習著等會要說出的臺詞,可是當桃打開門的那一瞬間,所有的話語都被卡在咽喉中。

首先我釐清的,是愛自拍的她長達三個月都沒有傳給我一張照片的原因。

那個女人,平井桃?曾經紅潤的臉頰消瘦的像一片枯葉,水靈大眼中的清潭被一灘死水取代,暗沉的黑眼圈、黃斑、皺紋施了再多脂粉也掩飾不住,現在的她,就像一個長期嗑藥的骷髏。

「進來吧…」她的臉上一點驚訝感也沒有,只是在我呆愣時取走了手上的花束。

 

〔二〕

久違的肉體糾纏。

我叼著定延送的玫瑰花,無視於尖刺割破嘴唇,赤身爬行到她眼前,即便我明白現在的我看起來有多糟糕,但我有信心,能用我致命的吸引力再一次讓她神魂顛倒。

「桃…」她叼走我的口中物,臣服在我身下,雙手環繞著我的脖頸。

但願定延不要看見我滿隻手臂的孔洞,那些針孔注射過的瘡痍,好在我自己是看不見。可究竟是她美麗的太過朦朧,還是我的視線已經看不清了呢?

我現在只知道,我好想好想她,好想念眼前這個叫俞定延的女人,她在兩年前無聲無息的從我身邊離去,又在兩年後的今天不聲不響的歸來,兩年來只能對著相中人描摹的軀體,對著話筒聽見的嗓音真真實實的呈現在我眼前,一切就像從前那般美好,除了我……

「延,我想你。」我用我蒼白的唇堵住她的呻吟,用我薄弱的重量壓制著她的胴體,用我顫抖的手指逗弄她腿間的濕滑。

「你要回來了嗎?」我的手指擠進她緊緻的內部。

「我…」定延閉上眼感受著被填滿的感覺,我不確定她是不是不敢睜開眼看見我的面貌:「今晚…我就要再度啟程回去…」

「為什麼?」我抽送著手指,讓流水聲作為對話的伴奏。

「我還有重要的考試,非回去不可。」

「牛郎織女一年都能見一次面了,而我們呢?都兩年了,你這樣匆匆來了又走…」我的髮絲無力的垂下,恰巧遮掩住後腦勺密麻縱橫的縫線和傷疤。

「一旦決定要離去,我就必須完成我的學業才能歸來……」

「如果我說…我的生命已經快到盡頭了呢…?」

她沒有說話,搖了搖頭。

我不懂為何我心裡那團憤怒的火焰又熊熊的燃起。

為什麼…
為什麼…
為什麼…

氣憤的情緒移轉到我正在劇烈運動的手指上,我開始瘋狂的在定延體內肆虐,讓她在我身下勒住我的脖子求饒。

我快速的將她送上情慾巔峰,然後猛然地抽出手指。

「我們分手吧。」我說。



〔三〕

「我們分手吧。」桃說。

在情潮未平息之前,我受到了更大的衝擊。

接著我們都沉默著。

「是我陪伴你不夠多嗎?是這樣才一直冷酷嗎?」良久之後我開口。

我瑟瑟的發抖,不只是因為在二十度的冷氣房中我身無遮掩,而是我看見床頭那把預藏好的小刀。

「嗚…」桃低下頭開始啜泣:「你這麼久才回來一次…來了又馬上要走,我怕你在外面闖蕩,認識其他女人就忘了我…如果我們現在分手…至少在訣別的最後一刻…你還是愛著我吧?」

「桃,」在我擁她入懷的一刻我摸到了她手臂上針孔留下的密疤:「等我畢業就能回來啦。」她像一具冰冷的屍體倒在我胸口,我緊抱著桃,冷汗卻止不住的冒出。

「你別擔心這些,我們不要分手,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陪著你。」——即使我知道這將會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,棘手的足以摧毀我的生命。

「那…」桃抬起頭,表情變化速度之快令我一度以為是我眼花。「我們,永遠在一起吧。」

永遠在一起?

她臉上的淚痕已經乾了,只剩下被冷風吹得乾裂的嘴角詭譎的上揚著,僵硬的面部肌肉隨時會脆化崩落。

那把刀,在她手裡。

「延,別怕,忍耐一下,等會兒就再也沒有人能拆散我們,你就不用離開我了。」桃像一個安撫嬰兒的母親用她白骨般的手指梳著我的髮。

她變得好可怕,我好想逃,但室內點燃的熏香似乎蘊藏了什麼殺機,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。

「我們…來過永遠的七夕吧。」她溫柔的吻再次覆上我的唇,我吮著被玫瑰刺劃傷的瘡口,腥甜的血液在我倆口中蔓延,在空氣中擴散開來。

刷的一聲,我的小拇指永遠跟我分離了,伴隨著鮮紅掉落在床單上。

這只是開始。

我很篤定,我再也不用啟程離去了。

〔四〕

在定延離開我的第二個秋天,我在一次突如其來的昏迷後被診斷為腦癌末期,生命長短成了未知數,我不分晝夜往返醫院,進行著永無止境的化療、注射、腦部手術,不停的施打藥物,被剖開又被縫合回去,在冰冷的醫療器械之間流連。

我不敢告訴家人,更不敢告訴我深愛的定延,選擇獨自承擔下這無人知曉的痛苦,直到醫生宣告無治,生命僅剩的最後意義就是——等。我把自己反鎖在公寓裡,呆看鏡子中逐漸消瘦的自己,枯望生命的沙漏一點一滴流逝,只盼著定延在最後一粒沙落下前歸來,然後我要將她永遠永遠的留在我身旁,不許她離去。

要怎麼做才能阻止她離去呢?

嗯,就這麼辦了。

我的焦距對在手中的小刀上。

「我們…來過永遠的七夕吧。」我再次吻上定延,讓她吸食掉我唇上的血。

這把刀還算鋒利,輕揮即砍下了定延右手最後一隻指頭。

「桃…」她的神情極度痛苦。

但,這只是開始。

我想起小時候上美術課,老師教我們用美工刀削鉛筆,我削壞了好幾打鉛筆也削不好,而定延那一根根如細蔥一般的手指恰好可以用來小試身手。

我牽起定延的手,抵著刀背輕輕的削下一層肉,鮮血爭先恐後滲出,小刀沿著指頭的輪廓旋轉,割下的薄肉就像彩帶一般,還帶有一種名為指紋的獨特記號,伴隨著血液飄落而下。

紅肉底下埋藏的,是一截截顏色分明細長的白骨。就像西餐廳的豬蹄,必須由我們親手將肉與骨分離,我用手將那些殘存的碎肉扯下,扯不下的就用嘴咬,生肉很腥,但那是定延的味道。

現在她的手指成了八隻白骨,而最長的中指我需要保留它柱狀的完整,把它塞進我的下體填滿我的慾望,在此之前我當然已經把它過長的指甲拔下來了。

好奇特的感覺呀……

視線不由自主轉向定延美味的身體,我一刀切下她胸前頂端的兩粒蓓蕾,刀尖像釘入牆壁的鐵釘往內部鑽研,插的她血花四濺,哀號聲快刺破我可憐的耳膜。唔…好像插到了軟軟的東西,原諒我生物學不好,不知道是哪個內臟。

我在定延的腹部撬開了一個大洞,皮肉不整齊的被掀開,裡頭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她流動的血液和大大小小的器官,有的生機勃勃的跳動,有的淌流著液體。在一個軀體裡怎麼能塞下這麼多東西呢?我決定深入的研究它們,將它們取出,在床鋪上整齊排列,嗯…或許還可以乾燥脫水當擺設。

外科醫師不好當,因為軟爛的內臟太過濕滑,我在割下第一刀時也順帶削下了自己的手指肉,我拼命甩著手皺眉嗚呼著。

而定延現在的狀況我已經不想再形容了,就是貫徹始終的一個『痛』字。她的眼珠翻轉了一圈成了魚肚白,口中吐的噁心白沫流滿了整張臉頰,身體不斷抽搐——這是死亡前的徵兆。

算了,管不了這麼多。我要趁著她死前徒手扯下她最新鮮的器官,胃、肝、腎、胰臟……一個一個被我抓出再捏爆。鮮血停止了細細長流,它們如車子行駛過水坑般噴濺出來,伴隨定延身體的抖動源源不絕的濺在我臉上,朦朧我的視線。

我保留了一個東西的完整性:定延的心臟。它在我手裡跳動了最後一下之後結束了生命。

我挖出定延的眼珠,剖開她的鼻子,削去她的耳朵,割下她的臉頰肉,免得地獄的人們也嫉妒她的容貌。

現在的我,右握著小刀,左握著定延的心臟。

要永遠在一起,只差最後一步了。

我望著我被血染的左手手腕,在過度緊張下掌心的心臟已經被我捏碎,滑下的組織和我的汗水融合在一塊,那種感覺就像親手碾碎了一隻毛毛蟲一般令人作嘔。

我將小刀抵在左手腕動脈上,毫不猶豫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……

滴…滴…答…答…

「俞定延…」我撫摸著定延冰冷的臉頰,一滴一滴的紅雨自手腕上鮮紅的裂縫落下,淌流在她殘破的面容上。

「我們終於…要永遠在一起了…」手中小刀不偏不倚墜落,插入她的咽喉,顫抖的聲音逐漸虛弱,我開始劇烈抽搐,瘋狂的搖動懷中支離破碎的定延,那雨點化為傾盆大雨,染紅了兩人赤裸的肌膚,匯流成溪在地面上擴散了一大片。

滴…滴…答…答…

我們,躺在一片血泊中,
永遠在一起了。

【完】

 



〔默兒說🐰〕
請原諒樓樓沒有任何的醫學常識(;´Д`A
說實在這文的架構不是我想的,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定延會死的這麼慘還要我負責動(執)刀(筆),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(・_・|
滿身雞皮疙瘩的樓主先收驚去了(*´>д<)
歡迎各種回覆~~(::^ω^: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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